在课堂里,遇见另一个自己
-----------------《活在课堂里》读后感
连媛媛 294俄罗斯登陆官方
转眼间,参加工作已有12年。面对自己一直以来耕耘着的世界,我一直有一个问题“美好的课堂可以是什么样态?”阅读《活在课堂里》这些文字,我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所有的课堂,最后都要回到人身上,都要回到上课、听课的这些人的身上。虽然说,所有的课堂都有一些基本的、共性的东西,但是,不同的教师,当他站在课堂上的时候,他所展示的样态,首先一定是自己的样态,是教师自己作为一种鲜活的、生动的生命样态,这其中不仅有教师外在的形态,更有教师内在的精神世界的姿态,那就是教师自身对于教育教学的理解,对学生和对“何谓师者”的理解,对生命的理解,这种理解内化在他的生命里,表现在他教育教学行动之中,体现为他的日常生活细节——课堂上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一招一式,一收一放,一张一弛,一举一动,都在展示着一个教师的教育生命,恰如佐藤学所言,如“妙蒂花之绽放”。
佐藤学在《学习的快乐》中所提出了“三位一体”学习观——学习是我们在建构与世界的对话,对他者的对话,与自我的对话。作为教师,我们一方面在课堂上引导学生与身处的世界对话,与周围相处的伙伴对话,也与自己对话;但另一方面,我们也是在经历这样一个过程——作为教育者,我们自己是如何与世界对话,与他者对话,与自我对话的?这个过程本身蕴含了一个教师从一个教育世界的陌生闯入者转向一个教育者的过程,即从“我”与外部世界的对话,走向与自我的对话的过程,就此而言,郑老师所说的“教学三境界”——见教材,见自己,见学生——我还是要把后面两个位置单的秩序调整一下,教师最后所面对的,应该是自己,是自己与自己的对话,是自己的“自我解放”。
每一个走进教育世界的人,都将会在这里遇见另一个自己。我们遇见老师,遇见同学,遇见这个多样的精彩无限的世界,但是,最终要遇见的,最终要面对的,却是“我”自己。李政涛说,“我的对话者,原先是想象的读者和寄信者,现在变成了自我对话,是走进课堂之后的自问自答。孔子常言:人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杨绛接着说,患不自知也。这就是与自我对话的意义:让我更能够‘自知之明’。每一次的自我对话,都是在进一步探明‘我是谁’,更加明了我的生命存在的价值。这里的‘我’,有双重含义,既是现实之我,那个活在日常课堂中的我,也是虚拟之我,是未来要做教师、坐在教师岗位边上,或者走到门口,即将迈入教师大门的我。”
一个教师,走进课堂,就是走进了他的世界,就像一阵春风吹拂大地,唤醒沉睡的生命,也像一片秋风,带来微凉的体验,这就是他的教育生命世界之展开,之绽放,之旅行。“教师生命的千差万别,造就了课堂的千差万别。课堂是教师生命的结晶,是生命的具体转化,化出了不同课堂的样子。”“说到底,课堂的样子,取决于教师生命的样子。我的样子,就是课堂的样子,课堂的样子,也是我的样子,每一种课堂的样子,都是我通过自己的生命实践,主动活出来的样子,活出课堂的样子,其实就是活出生命的样子。”
德国作家赫曼·黑塞曾经写道:“每一个人都不仅仅是他自己。他还是与世上诸多事件相交汇的一点,这个交汇只有一次,而这一点独一无二,意味深长,卓越超绝。”学校的“校”字,隐喻着“生命的相遇和交汇”,教育生命的样态,就在于每个走进课堂的人,因为生命的交汇而交相辉映。因此,教师的生命在课堂里,课堂在教师的生命里。课堂不是教师的外在之在,而是内在之有。内在其中的“我”和“我们”,一次次感受到生命的脉搏在课堂中的脉动,感知到“我思故我在”,体验着“我在课堂里”。
我即课堂,课堂即我。课堂的世界,就是教师生命的世界。就是一次次遇见曾经的自己,治愈曾经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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